丝路名臣系列:解忧公主&冯嫽-瞄史
刘细君去世,乌孙王上书汉武帝请求继续和亲,于是第二个罪臣之女登场——刘解忧。她爷爷是楚王刘戊,因参加七国之乱而国灭身死,到刘解忧出生的时候,父亲早已沦落为罪臣,因此童年时代的刘解忧并没有贵族身份,甚至还不如普通人家的孩子,父母为她取名解忧,大概希望这个女孩能够乐观一些,不要在忧郁中长大吧。从后来的历史看,刘解忧的个性确实更加乐观坚强,而且精明强干,她在获得和亲诏命后并没有太多的哭哭啼啼,而是表现出刚强、大义的一面,从踏出国门的一刻,已经以身许国,决定为大汉经营西域竭尽全力。
解忧公主
公元前101年,汉武帝封刘解忧为公主,史称解忧公主。她嫁给乌孙王岑陬,仍然是右夫人,乌孙在汉匈之间依然首鼠两端,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李广利在这一年二征大宛,请乌孙助兵,乌孙只发2000骑兵,且持观望态度,并未真正出战。没过多久汉匈再战,李广利作战不利,李陵兵败投降。所以解忧公主在乌孙的头几年处境非常艰难,在与匈奴左夫人的斗法中处于下风。更为不利的是,匈奴夫人与岑陬生了一个儿子叫泥靡,而解忧公主到乌孙一年多仍然未能怀孕。解忧公主在内外交困的局面下苦苦支撑。
没过多久,岑陬去世亡灵魔法师,因儿子泥靡年幼,传位给侄子翁归靡,号称肥王,估计是个大胖子。按照习俗,解忧公主和匈奴夫人再次嫁给这位肥王。肥王在位的时期是乌孙国力最为强盛的时期,而且这位肥王与解忧公主结合的时间最长,感情融洽,共同生育了三子二女:长子元贵靡,后来成为乌孙大昆弥,次子万年,后来的莎车国王,幼子大乐,任左将军;长女弟史,后来的龟兹王后,小女素光温凉珠,乌孙若呼翕侯妻子。直到她的孙子星靡、曾孙雌栗靡都相继成为乌孙大昆弥。从这一长串人名和职务可以看出,解忧公主对汉与乌孙的联盟有多大的作用人肉天妇罗!但解忧公主可不仅仅只是生了这些孩子发挥作用,她已经登上政治舞台,她有更漂亮的发挥,让我们继续往下看。
公元前74年,匈奴为了争夺西域控制权,破坏乌孙与汉的联盟,出兵占领了西域北部门户车师,然后以此为基地,进攻乌孙,多次逼迫乌孙交出解忧公主。解忧公主上书汉昭帝,恳请出兵救援。辅政大臣霍光整顿兵马,准备出兵,结果就在这个当口,汉昭帝驾崩,汉宣帝继位,中间还夹了个海昏侯胡闹了27天,汉朝忙着红白事,一时之间未能出兵。乌孙面临匈奴咄咄逼人的攻势,内部开始分裂,有一部分亲近匈奴的大臣竟然主张献出解忧公主平息战火。翁归靡也有些左右为难,解忧公主向翁归靡陈述汉与乌孙多年友好的关系,如果一旦破坏则无法修复,匈奴贪得无厌,奴役西域诸国已非一日脯组词,大汉之所以未能发兵,是因为皇位更迭,一旦内部稳定,一定会出兵夹击匈奴,我们只要固守一两年即可。翁归靡被说服了魏伶优,解忧公主与翁归靡共同团结乌孙贵族,调动一切积极力量,给战马加料催膘,扩军备战,奋力抗击匈奴的侵略的颠覆,使匈奴大军始终不能进入伊犁河谷,从而稳定了军心民心。可以说,在这最为艰难的两年多时间里,解忧公主成为乌孙抗击匈奴的主心骨,正是有她的积极工作,给予乌孙贵族信心,为汉朝出兵赢得了时间,也保住了乌孙与汉的联盟。
李冠廷断匈奴右臂
皇天不负苦心人,到本始二年(公元前72年)血染的丰碑,汉宣帝继位已经两年,内部基本稳定,霍光立即出兵解决西域问题。派遣五名将军率精锐骑兵16万从西河、张掖、云中、酒泉、五原分道而出。另外派遣常惠(还记得苏武的副使吗?就是此人)为汉使到乌孙,监护乌孙五万骑兵与汉军东西对进,对匈奴形成东西合击的态势。匈奴人采取一贯的游击策略,一看汉军大出,立即远遁,五路大军在大漠上公费旅游了一圈,没有遇到匈奴主力。可是匈奴没想到,给予自己毁灭性打击的竟然不是汉军,而是乌孙军队。翁归靡率领五万骑兵,在常惠的指导下向东北方向前进,非常幸运的撞上了被汉军口袋阵赶来赶去,正向西北撤退的匈奴主力,匈奴人对此毫无防备,被乌孙军队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战下来,单于的叔叔、嫂子、公主以下诸多贵族被俘者39000人恶女帮,得到马、风声后传牛、驴、骆驼5万多只,羊60万只。匈奴人一夜回到解放前,遭到致命打击,第二年,匈奴单于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计划进攻乌孙,结果半路上碰上大雪天,本来物资缺乏的匈奴军队因冻饿而死者就有一半。经过这两次战役,匈奴从此由盛转衰,不再是汉朝的对手。能够取得这样的战绩,解忧公主是绝对的幕后英雄,正因为有她的活动,才促成汉与乌孙联军合击的局面。为了保持乌孙与汉的长久联合,解忧公主派遣自己的子女到长安进行学习。前69年,她的长女弟史在长安学习三年音乐,回到乌孙,后来又派遣次子万年在长安学习。汉文化通过乌孙源源不断传入西域。
乌孙内乱
公元前64年,翁归靡通过常惠上书,提出准备立解忧公主的长子元贵靡为继承人,希望能为元贵靡迎娶汉朝公主,继续加强联合。汉宣帝力排众议同意这次和亲请求,封解忧公主的侄女相夫为公主,并做了充分的准备,不仅配备了一百多人的随从队伍,还让相夫住在上林苑,学习乌孙的语言和礼仪。乌孙也派出三百人的迎亲队伍来到长安。汉宣帝亲自在平乐观送相夫出嫁,并派常惠持节护送。然而,就在队伍到达敦煌时,乌孙内乱的消息传来。当年昆莫去世时,因为尼靡年幼,所以请翁归靡代为管理,翁归靡去世后,乌孙贵族拥立了尼靡为王,元贵靡没有继位。这样常惠把相夫公主留在敦煌,自己前往乌孙,责备乌孙失信,然后准备把相夫送到乌孙。这个时候,汉朝臣议论,认为乌孙失信,汉宣帝决定召回相夫,此次和亲未能成功。
尼靡继位后,号称“狂王”,一看这外号就知道不是善茬。解忧公主再嫁给他后生了一个儿子邸靡,因为尼靡是匈奴夫人所生,亲近匈奴好慷在家,所以两人关系一直不好。这位“狂王”的表现又比较狂暴,乌孙弄得乌烟瘴气。解忧公主与汉使魏和意商议,在酒宴结束后刺杀尼靡,结果尼靡负伤逃走,派兵包围首都赤谷城。在坚守几个月后,西域都护郑吉出兵,救出解忧公主等人。为了安抚狂王,汉朝将参与刺杀的使者押回长安斩首,并派遣使者张翁前往乌孙审理此案。汉朝的意思很明显,表面是审理,实际上就是安抚一下狂王,和和稀泥,保证解忧公主的地位,维持联盟关系不破裂。有资料显示,可能解忧公主秘密上书汉朝,希望趁此机会再次刺杀狂王。但这位张翁并不理解自己的使命,还真的开堂审理,竟当堂揪着解忧公主的头发让她认罪。解忧公主立即上书汉宣帝大地春饼店,汉宣帝大怒,马上召回张翁斩首,副使被处以宫刑。
女外交家冯嫽
在这场内乱中,有一个关键人物登上舞台,就是翁归靡和匈奴夫人生的儿子乌就屠,他的堂兄尼靡登上王位后,他也在幕后蠢蠢欲动。在内乱刚刚平定之际,这位乌就屠趁乱刺杀了狂王尼靡,然后跑到北山,在外公匈奴单于的支持下自立为乌孙昆弥。乌孙再次大乱,在这个关键的当口,又一位杰出的女性登上历史舞台。
冯嫽,解忧公主的侍女,她到达乌孙后嫁给了乌孙右大将,史称冯夫人。她一直是解忧公主的左膀右臂,解忧在宫内负责中枢,冯嫽在外朝联络朝臣,内外配合,支撑危局。乌就屠自立昆弥后,汉朝做了两手准备,一方面派遣破羌将军辛武贤率兵15000人驻扎敦煌,准备讨伐乌孙;另一方面,西域都护郑吉派遣冯嫽去游说乌就屠,冯嫽冒着生命危险去见乌就屠,陈述厉害离婚潜规则,许诺如果乌就屠降汉,汉朝让他做小昆弥。乌就屠考虑匈奴实力今非昔比,不可久恃,竟然同意了这一方案,并请求冯嫽为他斡旋此事。
汉宣帝为详细了解乌孙内情,召冯嫽回长安,冯嫽沿天山北路入玉门关,回到了阔别40年的长安,亲自向汉宣帝汇报了乌孙的情况,并提出自己的看法和建议万科五玠坊,据说,冯嫽回答汉宣帝的提问,条分缕析,对答如流炎蟒套装,其分析切中要害,所提建议非常中肯,且举止得体,深得汉宣帝赞许。本来朝臣建议另派使臣出使乌孙处理此事,但汉宣帝破天荒的直接任命冯嫽为正使,以竺次、甘延寿为副使,出使乌孙。冯嫽持汉节日夜兼程赶回乌孙,以汉天子的名义在赤谷城召见乌就屠,下诏书,封元贵靡(解忧公主长子)为大昆弥,乌就屠为小昆弥,均赐予汉朝印绶,乌孙国一分为二。这一方案成功解决了乌孙的问题,保持了乌孙与汉朝的联合关系,最大程度的顾及了双方的利益,女外交家冯嫽功不可没。
公主归汉
解忧公主的子女,都为汉朝经营西域作出巨大贡献。
长女弟史从长安返回途中经过龟兹,龟兹王大为欣赏,把弟史留住,并写信给解忧公主,最终娶弟史为王后,从此这位龟兹王也以汉朝外孙女婿自居,并主动要求来到长安朝贺,留居一年。后来还多次来到长安。
次子万年,在长安结识莎车国王,这位国王非常喜欢万年,临死时因没有继承人,为了与汉朝拉上关系,于是上书汉朝请求立万年为莎车国王。可惜这位万年不怎么争气,没过多久被原莎车王的弟弟呼屠征刺杀,背叛汉朝,西域都护郑吉发兵南北夹击,攻破莎车,呼屠征自杀,莎车才再次降汉。
到甘露三年(公元前51年),解忧公主的长子元贵靡,她和狂王的儿子邸靡先后去世,元贵靡的儿子星靡继承了大昆弥增城之窗。解忧公主已经七十岁了,离开故土长达50年的她给汉宣帝上书表示“年老土思,愿得归骸骨,葬汉地”,宣帝读后为之动容,下诏请解忧公主归国。回到长安后两年即病逝。
解忧公主红颜出国,白首归汉,在乌孙整整50年时间,先后嫁给三位昆弥,为大汉争取乌孙,孤立匈奴,经营西域做出了巨大贡献,千载而下,犹能想见解忧公主的飒爽英姿和凛凛生气。作为一介弱女,为国家付出自己的青春和一生,也正因为她的青春融入了历史,最终得以千古流芳。历史上的中华儿女,其艰苦卓绝的牺牲精神何等让人钦佩!
不信青春唤不回,不容青史尽成灰;
低徊海上成功宴,万里江山酒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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