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傻瓜的爱情故事2-酷爷图集
自从尔臣来了以后,凭吾晚上出去的机会也少了。凭吾的钱也不够花了,终于有一次,小妹带饭来的时候,凭吾摸摸口袋,只剩三块钱了。小妹看着蜷曲的可怜的三张破纸币。也不知道做什么了,只是天真的说:“哥哥,钱不对的。”
凭吾又回去房间打开衣柜,所有有口袋的衣服都搜了一遍,零零总总搜出许多钱来,总算把小妹打发走了。
可是现实的问题总是要解决的,尔臣每月都有不少的工钱,因为在大锅炉房里干,待遇从优。
尔臣每个月都会给凭吾300元房钱,凭吾再拿400凑够房钱给大房东。以前这点小钱他自己一个人负担得起,可是现在,晚上的外快少了好多啊,房钱眼看就要付不起了。
一天尔臣在大锅炉房里正干得大汗淋漓,裸着上身,炉火照的尔臣的脸,眼神里是恍惚的绝望和孤傲。
晶莹的汗水从额头汇聚到鼻尖,然后滴在烘干的红色陶土上,沉重而安静。
忽然啪的一声重林巨蜥,有人不轻不重的拍了尔臣湿答答的后背。尔臣的后背坚实宽阔,被炉火熏得正热的时候,一只凉凉的手糊了上来,倒惊了尔臣,他回头,一个相当苗条的家伙站在他眼前,上身一样的裸着。下穿浅草色纯棉短裤。他冲他笑,怪难为情的。
凭吾这回真的顺了爸爸的意思,上工了。选了最重也是最受罪,当然也是工资最多的活儿。就是在尔臣对面,和尔臣一起往炉子里送陶烧陶。顺带着往炉子里添炭。
天黑了,两个人一起回寝室。一进屋凭吾一下子就躺在地上了。尔臣以为是晕倒了,忙蹲下来问,你没事吧掏浆糊。凭吾翻过身去,趴在地上。
“地面上好凉啊,真舒服。”
尔臣笑笑,也并排着躺下来,侧着脸,看着他。凭吾脸上此时是幸福的微笑。是啊,多简单的幸福,只要躺下来就能感觉到的沁人心脾的凉爽。尔臣看着他,凭吾脸贴着地牧牛杖图纸,好像在亲吻地面,他浑身都灰糊糊的,脸上也是黑花。大花脸傻笑着,亲吻着地面。看着凭吾神经质似的行为,尔臣从心里觉得好笑。他却趁尔臣不注意,将一只胳膊搭在了尔臣的锁骨上曹迎明。然后摩挲着尔臣的脖子。然后往下,往下,再往下,然后他侧过身来,还是把手搭在尔臣胸前。尔臣的心跳,对凭吾来说,就好像整个世界最美妙的音乐,他听得到,摸得到,看得到。他就这样听着尔臣羞涩的心跳,看着坚实的胸膛小心的起伏,他也感觉着,感觉着眼前这个大男孩的身体。他睁着眼,连眨眼都有些不舍了。可是最后他还是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他躺在床上,背靠着他。身上很干净,很舒服。他很享受的蠕动了一下身体,继续睡了。
尔臣平时很少说话,但是人长的帅,很快狂蜂浪蝶就招来一大片黄沙武士,打工的妹子各个意气风发仕途官运,风姿绰约的。几番进攻,尔臣油盐不进,众美人儿也就都偃旗息鼓了。凭吾还在锅炉房里工作,这一阵子心里很不高兴,闷着头干活,也不说话。从前,凭吾总会时不时跟尔臣搭几句话,尔臣从不说话,好像没听见似的。可是现在,凭吾不跟他说话了,
察猜尔臣倒觉得不舒服了。有一次,由于太累了,凭吾端着陶丕的盘子,膝盖一软,就要倒下去,尔臣从后面一下子把凭吾搂住,双手抓紧盘子,凭吾也没说话,趁势松了手,从胳膊下钻了出来,若无其事的走开了,也没说一句谢谢。
一个月了,凭吾一直很卖力,饭吃的多了盱眙人才网,身上也壮了一些。一天晚上,两个人在宿舍里吃盒饭,凭吾埋头吞着盒饭。尔臣打开饭盒,咦,购物车代码有一颗大虾诶。他心里一转,走过去,轻轻的吧饭盒子放到了凭吾的饭盒子里。凭吾猛地抬起头,稍有愠怒的看着他,也不说话,然后侧过身去,接着啃盒饭。尔臣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坐回床边接着吃。过了一会儿,凭吾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接着吃董云海。到吓得尔臣不知如何是好了。自己也不吃了,看着凭吾吃。凭吾吃着吃着,就哭了,眼泪吧唧吧唧,滴进饭里。凭吾没有出声,就是静静的流泪。尔臣惊讶的看着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坐在那里,端着饭盒,捏着筷子,看着他哭。
蠢猪,两只蠢猪。尔臣是蠢猪,为什么这个时候犯傻,为什么不感性的将肩膀搭在他背上,做个温暖的好基友,或者理性的走开,做个称职的室友。只有蠢猪,在这个时候,会选择什么都不做,像尔臣一样傻坐在那里,看他哭。他也是蠢猪,凭吾,你哭什么啊,有什么好哭的,你的命,你早知道。哭的这么狠,这么惨,是想要他给你什么,他什么都给不了,就是给你,你敢要吗,你不敢。所以凭吾,蠢猪才会像你一样,哭的这么全心全意,好像你可以因此赢得什么似的。
两只蠢猪,当天晚上,傻坐到半夜。凭吾实在困了,便把自己窝进床里面睡了。尔臣亦然背靠背躺下睡了。半夜,凭吾把自己笑醒了。半夜醒来的时候,尔臣发现凭吾把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胸前,侧身朝向他的背睡着。凭吾的手凉凉的,细细的,很干净。尔臣看了一会,又睡过去了浴雪清。早上醒来的时候,凭吾依旧背靠着他睡着。
从那以后,凭吾继续在工作的时候打扰尔臣,尔臣有时候也会用几句话应付应付。
转眼夏末,一日,凭吾神秘兮兮的拉住尔臣,下班去淘点好东西吃。尔臣将信将疑。下了班出了厂子后门,翻过一堆废品山,眼前是一片辽阔的玉米田,也有种花生的,芝麻的,还有地瓜啊什么的,总之是一望无际的绿,夕阳映照下格外喜人。清凉的田间晚风吹来,欢快里渗出一点凄凉。凭吾好怀念这个味道,还是在老家的时候,他和奶奶相依为命,每年两季粮食,冬小麦,夏玉米。留了口粮,多出来的就买些别的好吃的。那时候钱不多,可是过的舒心。尔臣见凭吾陷入沉思,也不说话。等着凭吾发布命令呢。凭吾呆了好一会子,才回过神来。
“走,去地里。”
他们瞅准了一片玉米地,玉米长得又瘦又矮席勒速写,凭吾从小布袋子里掏出小钢锯狗骑兔子。钻进玉米地里。锯了好几个生鲜的玉米棒子。尔臣在外面放风。早闻见生玉米切口处深处的甜香味道。倒是让他紧张的不行。
回到住处,就地捡了两块砖,一口小破锅,搭个灶,煮了起来。起了锅,凭吾用一次性筷子从棒子的屁股里插进去,剥了皮,给尔臣:“来,尝尝。”尔臣不好意思的接过来吃了一口。嗯,真的又香又甜,他一起那也吃过煮玉米,都是从超市买来速冻的,一点鲜味都没有,这回吃的可不一样星鼻鼹鼠,是真的嫩嫩的,甜甜的香味。不一会儿羊毛疔,俩人就吃得差不多了。
就这样,每隔几天,他们就要去地理偷玉米,专挑那些瘦瘦矮矮的偷,凭吾说这些玉米才真的甜,水分大。终于有一天,两个人又在流窜作案了。突然从玉米林子里闪出一个黑黑瘦瘦的老太,拿了一杆拐棍,朝凭吾脑门就是一竿子。凭吾傻在那里,摘过的玉米棒子撒了一地,老太太看着满地还没来得及长大的玉米棒子,眼泪哗的流了出来。然后向后一仰,晕了过去。
“尔臣,快来,有个老太太晕过去了。快来帮忙。”
120急救车赶到了,在医院里,老太太醒过来不说话。挣扎着要走。凭吾和尔臣硬拉着她要好好在医院检查检查。
“哎呀,奶奶,是我们该死,不知道那玉米是您种的,要知道,我们不会偷了。”
“就是就是,知道是您老人家的辛苦田,我们偷别人的去了。”
“我不怨你们了,待会儿医院要钱,你们付钱吧,反正救护车又不是我叫的,咱们两不相欠。”
老太太踉踉跄跄的就要走,凭吾看着心里不放心。忙吩咐尔臣:“你快去结了医药费,我送她回去。
凭吾要打的送她回家,她死活不愿意,好歹商量着叫了一辆三轮摩托车,算是把两个人一起带到了老太太家门口,凭吾给了钱。原来老太太住的地方,就在离他们厂子不远的村子。老太太房子那可真叫沧桑,半边墙已经塌掉了,猪圈看上去已经荒废了许久了。两扇木门摇摇欲坠,一把生了锈的破锁不用钥匙就能打开。凭吾扶着老太太进了门。看得出,房子本应该是东西北三面个两间房,现在西边只有矮矮的一段墙根,和一片废墟,东面两间房,门窗全都掉的干干净净。只南面一间房勉强还能住人,窗户纸也掉干净了。小院里一盘石磨,推石磨的木棍跟老太太一样行将就木。还有两棵树,一株梧桐,一株老槐。
“进来坐坐吧。”
老太太开了门,南屋三间房,一间正堂,左右两间卧室,老太太向右一引,把凭吾引进屋来。屋子不大,也很简陋,但是很干净,而且一进屋是一阵清香和凉爽。老太太在床头的大木箱子里翻了老半天。终于掏出80块钱,硬塞给凭吾。老太太点起一支蜡烛。房间里顿时充斥着昏暗的灯光。东南角的高桌上摆着一张黑白照片,一个清清白白的小伙子。凭吾正思索着,难道是老人的儿子,英年早逝。老太太见他看着照片出神,便问道:“怎么样,长得俊吧?倒不似你们现在的年轻人,轻浮随性,学识浅薄,还各个自恃甚高。”凭吾再细看,倒是眼中不是寻常人的气色。
“他是您的儿子吗?”
老人摇摇头,“不,是我的先生。”
凭吾惊了一会子。总觉得老先生去世了,摆这么年轻的照片,总是不合适吧。老人接着说道:“人是天底下再好不过的人儿,只是命薄新大空魔龙,30岁不到就过世了。我也没来得及给他留下一男半女的。”
凭吾不知道说什么好,大抵是该说些红颜薄命的恭维又安慰的话。可是凭吾这时却说不出话来。他突然觉得好难过。
第二天,凭吾拉着尔臣来到老人的家女红网。大早上是昨晚就开始初秋的雨。门还没开,凭吾一边敲着门,一边喊着:“奶奶,奶奶。开门啊。”好久,都没有动静。尔臣不知道凭吾这是要干吗东京家族。两个人正在门口犯嘀咕。“可能老奶奶年纪大了,还没起床呢。”我们再等等。凭吾刚说完,就听见门里拨动插销的声音。门开了,一个黑黑瘦瘦的老太太睡眼朦胧,她撑着一把老旧的油纸伞,努力地睁开已经浑浊的眼睛。门前站着两个白白净净的年轻小伙子。凭吾和尔臣来的时候没有打伞,凉凉的小雨在凭吾的头发上结成一层珍珠串成的小毡帽,泛着水光。尔臣是平头胸肌哥,眉毛上也接了水珠。两个人的衣服也湿了大半。老太太愣在那里,一头雾水。
“奶奶,我要租房子。”
“我没说我要租房子啊。”
无论如何,凭吾还是说服老太太,租房子给他们了,就是没门没窗户的东屋两间房。凭吾和尔臣旷了一天工去了集上,买了些简单的家具,还买了窗户和门。下午都装好。还帮老太太换了个灯泡。晚上的时候,两人就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