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汉三国多胜迹——马道驿忆旧事-留坝文物旅游
一株龙钟丫杈的古树,一条奔流湍急的溪水,四山高耸,云霁雾迷。每至马道都让人油然而生一缕怀旧思古之情。
当然也要有“旧”可寻,方能引出凭吊之情。马道无此缺憾。这处山镇是穿越秦岭的著名的古褒斜道一处重要遗址。无论是秦汉隋唐凿石架木的栈道,明清盘山而筑的石碥道,还是现代的川陕公路,线路如何变更,马道都是必经之处,留有历代筑路及开拓者的遗迹。附近河谷山崖,栈孔密布,碑刻众多丹阳房产网 。往上则有武休关,群峰高耸,中通一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南宋时爱国将领吴玠、吴璘兄弟曾在此抵御金兵达数十年之久。
马道历代均设驿站,清初学者张邦伸在其著述《云栈纪程》中明确记载:“马道驿备驿马五十四匹戳小琪,马夫二十七人为少年轻唱,协济二人。”足见其规模。再加上与之相配套的各种规格的房间、驿马舍、草料场以及山镇的旅店、饭馆、茶舍、酒楼、货栈喜购网,驿卒奔驰,商贾络绎阅兵进行曲 ,不难想见其当年繁华。无怪徜徉街道,深陷的车辙、巨大的石条、废弃的石旗杆、雕镂的碑刻,时有所见。
1992年夏,我们《栈道》摄制组一行曾在距马道十数里发现临河巨石上柱孔密布,经复形考证为汉代邮亭遗址。更有价值的是临河山石上一串长达300余米的脚印石径,岩石暗苍,足迹残斑。同行专家判断,极有可能是栈道凿架之前,古代先民自然踩踏出来的原始小道。当时发出的消息上了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曾引起各方关注马瑞曼,凡此种种,均使马道堪称一处古今交通博物馆。
何况,许多著名的历史人物和事件也与马道有关。比如:“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学者一致认为“明修栈道”修复的便是由马道经过的褒斜道。刘邦听从张良计策烧毁褒斜道是为了“以示天下无还心,以固项王意”,借以麻痹项羽。之后,大张旗鼓修复褒斜道,又是为了转移楚军视线,把留守关中的章邯注意力吸引到眉县方向。因为褒斜道的北部出山口在眉县城南30里之斜峪关。而刘邦主力则由勉县进入秦岭,沿故道直扑陈仓(今宝鸡)。章邯猝不及防瓦其依合,以为汉兵从天而降情归新泽西,慌乱应战,以致丢了陈仓,失去关中,乃至楚亡资源枯竭。
另一历史事件萧何月下追韩信则直接发生于马道。当年,胸怀鸿鹄之志的韩信,潦倒时曾受“胯下之辱”,投奔项羽,仅为帐前执戟郎。不得志离楚归汉,刘邦亦未放弃素来为王者的傲慢,对韩信仅以管理粮食的小官待之,引起韩信二次逃亡。不想,当他沿褒斜道至马道时河中巨怪,寒溪夜涨,水势汹涌,阻挡了去路田明健,正好为急急追赶的萧何赢得了时间。戏曲舞台上,萧何挥动马鞭、神情急切、唱腔激昂,把这一历史故事表现得淋漓尽致,也就广为人知。
但这一历史事件在史学界颇有争议。西北大学李志勤教授便持怀疑态度,理由是韩信拜将后,
姜逸磊 才提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策略,当时栈道被烧,未修复,无路可走,韩信怎么能逃至已深入秦岭近百里的马道?汉中文史专家陈显远亦在报刊发表文章,提出史载“韩信出东门而逃”,秦岭与马道均在汉中城北;再是关中为项羽所据,韩信由楚逃来,岂能自投罗网绝对死亡游戏?韩信逃走的方向应该是楚汉势力均薄弱的四川费拉格慕。因而萧何月下追韩信应是通往四川的米仓道孔家钧窑,云云。
无论专家的论据如何充分狗运战神,仍仅限于学术界的论争。绝大部分书籍,文物部门乃至广大群众依然认定马道是萧何追上韩信的去处。若临马道,也确实能给人一种现场逼真感。古道自汉中城北30里由褒谷口进入秦岭,一直在峡谷中行进,至马道四山闪开、河面开阔。但道路受山形水势限制,仍缘山边河岸而进。山谷河流古道均取南北走向,偏马道却有一条西沟,朝西直伸云雾深处。笔者早年曾去此山沟割竹,深入四五十里尚有人烟,阡陌烟村,古风犹存。再深入便蛮荒,仅有狗熊山猪出没,还有猎手发现过成群野牛。也就是这山沟汇聚一溪流水,由西往东,呈垂直注入褒河,缘河而进的古道必须跨越这条溪水。平日,溪水清且涟漪,倒映着青山古镇,平添温柔景致。若遇暴雨,汇纳百川,溪水便一改平日模样,汹涌澎湃、怒不可遏。1981年发洪水,此处曾淹没山民数人。1989年夏,突然一场暴雨,猛涨的溪水轻易地荡平了河边的几户农舍,一所学校陪游女。
如今,尽管溪水上已建起数孔相连钢筋水泥大桥,但伫立溪边遥想当年情景,寒溪夜涨拦住韩信去路则是完全可能的事情。所以至今留传有谚语:“不是寒溪一夜涨,焉得汉室四百年三联虹普。”
杜牧诗云:“六朝文物草连空,天淡云闲古今同崔恩熙。”马道不仅留下蓝天白云,青山溪水有票网,还留下如此众多的古人与古事,使马道充盈古趣,也益发诱人。
作者:王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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