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郎二十年不见的小学同桌小明和小花开始了一场对话-陶明玉
姜一郎跟我走吧
二十年不见的小学同桌,小明和小花,通过一只猫,开始了他们的一次对话。
小明:你养的呀?小花:是啊!哈哈!小明:可爱的猫。小花:是啊。小明:养多久了?小花:养了4个月吧。6个多月大了小明:那还很小。小花:是啊,还是小宝宝。小明:我以前不喜欢猫,现在还比较喜欢小花:为啥?是什么激发了这种转变?小明:以前觉得猫有些诡异,后来发现猫很温顺。小花:(捂脸)也有很调皮捣蛋的。小明:前几天,有几只猫半夜在门口嚎叫……小花:叫春吧?小明:是的。
(二人沉默)小明:工作辛苦吗?小花:最近还好,不辛苦。小明:挺好的。
小花:不辛苦就无聊,辛苦就痛苦。小明:为什么会无聊?小学那会儿不是过得有滋有味的吗?小花:可能是过得浮于表面吧。小明:挺难的。小花:嗯。小明:感官在慢慢变弱……小花:感觉好惨。小明:抵不住岁月的洪荒。(停顿)谁也没有办法的。(停顿,继续)工作要一直做下去吗?
小花:嗯,卖身契续了5年。小明:赚钱是必要的。小花:是的。小明:你什么时候睡觉?小花:困了睡,现在还不困。你呢?小明:一般十点,(停顿)不过实际睡着一般在十二点以后。小花:刚准备说这么有规律……小明:还是比较有规律的。小花:为啥入睡难?想事情么?小明:应该算是吧。失眠是个老问题。小花:通常想什么呢?小明:人生。小花:话题好大。不是一会能想明白的呀?小明:不然怎么让人头大?小花:那倒也是。小明:有的人不需要想,浑浑噩噩就可以过完一生,有的人一定要追问到意义所在才能继续生存。一个纯粹的存在主义者是不会睡觉的。小花:是的。小花:只是意义这东西太抽象了,难寻。(停顿)你对人的性欲怎么看?小明:没有性欲恐怕很难活下去,(停顿)或许还有胃能支撑人活下去。小花:嗯。小明:为什么我说的你都认同?这样的人生观很虚无,不太好。小花:觉得有道理的才认同啊小明:虚无本来不可怕,可怕的是再难以树立信仰。(停顿)真的是毫无希望。小明:一个人因为食色而活着想想都可悲。小花:肯定要有食色之外的追求的。小明:希望如此。你有什么追求吗?
小花:当然有啊。小明:养猫吗?小花:这个不算。小明:挺好的,看来你有非常远大的追求。(停顿)我觉得你跟我一样,都有一种死亡的焦虑。小花:可能程度不同。小明:或许人人都有。小花:潜意识。小明:一个人所做的一切都和这个有关。包括性,包括失眠,包括爱情……小花:包括我们的对话。小眀:你很聪明,一说就明白。或者本来就是同一类人?(停顿)假设你面对一面镜子,照出自己,你应该不会觉得奇怪吧?
小花:是的。不过看就了也会觉得奇怪。小眀:如果你面对一个人,结果照出了自己,你觉得惊吓吗?小花:看一眼不奇怪,看久了可能会奇怪。小眀:是啊。小花: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看到的只是你希望看到的?小眀:事实往往如此。小花:明白这点的话应该也没那么惊吓了。小眀:世界可能就是主观意志的投射吧。小眀:不过,我还是相信他人也是和我一样的存在。(补充)这是最后的希望。小花:那意义是否存在最终还是取决于主观意志了?小眀:我想应该是的。但是继续推导下去是很可怕的。小花:我觉得还好。小眀:因为从这里开始,每个人的命运就可能不同了。小花: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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