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江丨开花的道旁树-河源晚报副刊
开花的道旁树
■钟小巧
立冬过后,下了一场小雨,干巴巴的大地,好像洗了个囫囵澡,总算有了润湿气息, 有了清亮感觉。
那天早晨,在上班途经的国道,蓦然发现,道旁树开花了。
粉红的,粉紫的方国辉,乳白的,错落于路旁, 让人眼前一亮徕木股份。如掌大的绿叶下霹雳奇象,开出了 如掌大的朵朵花。花与叶挤挤挨挨,互相 比拼,后出生的花似乎更胜一筹,把叶挡在 了身后。我不禁想起“长江后浪推前浪”的 理儿。
这花,很眼熟。哦,原来是香港的市花 ——洋紫荆花。我们习惯称“紫荆花”。而 我,却望文生义,紫荆花长天烽火,以为就是紫色的。 后来特地网上搜索了一下,才知道,红、白、 紫……多种颜色。花如五星,叶像羊蹄,因 此学名叫“红花羊蹄甲”。洋紫荆花和紫荆 花都是其别称,属常绿乔木,树高6-10米。
但如今见国道旁这些,只有2-3 米高,才 处于“少年期”吴硕艳,想必种植不久。哦,我想起 来了,是三四年前种的。那时我是县报社所 谓的“记者”,曾报道过此事。那个植树节, 在县领导的带领下,干部职工齐齐出动,穿 靴、戴笠,撑伞、荷锄,向国道进发。国道两 旁,挥锄挖坑的、把扶树苗的、扬镢填土的、 浇水的,人头攒动,甚是壮观。国道穿城而 过。城以南以紫荆为主,城以北以夹竹桃为 主。目的是,让国道四季有花。
紫荆花期很长,从十一月至翌年四月, 繁英满树,是美丽的观赏树木,且终年绿叶 繁茂,颇耐烟尘,所以,特适于做道旁树。在 香港的街头,在广州的公园,随处可见。如 今,它来到了粤北山区,繁衍着,盛开了。记 得,当时有个县领导在植树现场说,都市需 要美化,小城也需要美化;高速公路需要景 观,国道及地方公路同样需要景观。
想必,他是多么热爱这座小城,这片土 地,能从细微入手,进行绿化、美化,只是,未 等树大花开,他已调动,就像先前的道旁树。
先前的道旁树,历经几度变迁,几度荒凉。
记得小时候,离家三四里远那条沙土路 的道旁树,高大,笔直,直耸青天,仰起头也 看不到尾,树梢似乎被云遮住了。树梢也遮 住了太阳。每每追随母亲去赶集,连草帽都 不用带,一路阴凉。
后来才知道,那路,是国道,二十多年前 已铺上了水泥,后又铺上了柏油,也拓宽 了。那些道旁树,似乎一夜之间,消失得无 影无踪。
之后就再也见不到那么高大的道旁树 了。路卖油翁原文,总在修修补补。树,便也跟着变换 品种。种过桉树,种过樟树,还种过我叫不 出名的树。无论哪种树,别说成材,还未成 形,就砍了,就连根拔起。曾有那么一段时 间,国道两旁的桉树,以经济效益为目的 ——每年砍一次,运到夹板厂去。但每次砍 下来的,只有拳头大小。钩机,电锯,一路横 扫,人来车往,却没有很好的防护措施。我 的一个同学,刚好步行路过,却被钩机卷了 进去,连同她肚子里快生的孩子,血肉模糊, 惨不忍睹。悲剧的发生,是怪罪钩机的司机 吗加味左金丸?是怪罪道旁树吗?
从此,国道的两旁一片空白,如断流的 河床,让岁月干涸。
直至三四年前,才有人收拾荒凉——种 上会开花的道旁树。只为景观,不为盈利。
久违了。国道的紫荆,在这个冬天开花 了。空气似乎从未如此清新。寒风里,花香 阵阵,淡淡的,清甜、清香,扑鼻而来,透心透 肺。一树一树的花,蓬蓬勃勃,鲜艳欲滴,那 两两相对的花瓣,散发着灼灼光芒。开车平 视前方,眼角的余光,被鲜亮的花儿填满了, 总让人精神为之一震。
没想到,紫荆花也不畏严寒,与梅和菊 一样,愈冷愈艳,愈冷愈精神,这边谢了那边 开,绵绵无期,生生不息。但愿,这些开花的 树,不再被人指手画脚,就这样,稳稳当当地 守着道路。
故乡圣迹
■谢雄鹰
距连平县城东行17 公里,传说古时有个 皇帝游览过的天然溶洞,谓圣迹苍岩。古时 评选连平八景,该圣迹被评为连平八景之一。
圣迹苍岩神奇瑰丽,美妙绝伦。岩内有 石笋、石花、石幔。各种景物数不胜数,奇不 胜奇,有的如奇花异草,有的似飞禽走兽,有 的若翩翩仙女,有的像仙翁垂钓融水好门户,高者气势 宏伟,小者玲珑透剔,浓者富丽娇贵,淡者朴 素清雅。早在唐代以前,这里就是有名的风 光胜地,并建有庙宇,供游人观赏、进香、游 玩,游人到此旅游揽胜,说不尽有多深多浓 的幽情别趣!
圣迹苍岩的壮丽奇观,吸引了历代的官 员骚客,诗人名士。明崇祯年间,连平州第 一任知州牟应受刚刚莅任连平,闻说圣迹苍 岩风光异常壮丽,就深深地被倾倒,相约长 宁(新丰)县令陈国正结伴前往观瞻。在游 览了圣迹苍岩的旱岩和水岩后,他们连连称 赞岩内景物鬼斧神工,美妙绝伦,继而感慨 万千,诗兴大发。长宁县令陈国正先吟一首 《游圣迹苍岩》:“列峰重峦涌碧天,琼宫光怪 错鲜妍。云开五色惊他峤,灵洁山华乱法 筵。钟乳啄残肥石燕,井栏窥透跨流泉。楼 台钟鼓谁真幻,走笔难穷造化元。”接着,知 州牟应受诗文喷涌,有感而发虚拟天空,和了一首于 陈国正:“万壑云连别一天,幽兰野草漫争 妍。夜眠竹簟供屏帐,露处黎羹当几筵。痒 极那堪清陇亩,愁深忧喜漱飞泉。遥瞻洞口 云封处,觅得新诗拟大元。”由于知州牟应受 的极尽赞美,圣迹苍岩从此名声大噪,游人 倍增,终日川流不息。
圣迹苍岩岩洞殊多,而最大最美的要数 旱岩和水岩。
旱岩长400 米,高大深邃,无以衡量,最 宽最大处可容人数千,最窄最小处只许独身 往来,其间险处连环,气势万千。洞中有一 “通天门”,可见飞云流动,百鸟盘旋;正北为 天然生成之身披八宝袈裟观音,只见其双足 交叠,静坐于莲花石之上,似乎在向游人发 着大慈大悲,消化不良吃什么好形神极为逼真兼备;观音顶上新泰房产网, 垂挂着一束大石幔,犹如一顶硕大无朋的罗 帐,罩住观音娘娘;观音两侧,矗立着两个轮 廓分明,苗条纤细的石柱,好似两个金娇玉 女,在极尽心力地侍候着观音娘娘;此外,还 有排列整齐的十八罗汉,以及那永远也不安 分的封为“齐天大圣”的孙猴子……整个岩 洞,景致万千,无以胜数,目不暇接!
离旱岩不远处,便是水岩。水岩长1000 多米,宽20 余米。岩内流水潺潺,终年不息; 水质清澈如镜,洁净若璧,捧一掬放入口中, 清甜可口,怡神爽心;洞中虽然景致无限,然 最动人处要算那太公钓鱼,姜老先生盘腿端 坐在钓鱼台上,伸出鱼杆,放出长线,不紧不 慢,悠然自得地等待着“鱼儿上钩”;此外,分 布在洞中各处的鲤鱼抢水、田螺过丘、八仙 过海、金钱石街、钟鼓轰鸣、水牛过江、猪肝 滴水、乌龙过江、梯田叠浪、冬瓜倒挂、仙桃 聚结等景色,也颇为出神入化,壮美异常,难 怪知州牟应受大人在游览了此景后,余兴不 尽,返回知府亦放声吟诵:
绝壁觅文几度秋,苍苔一任水东流。
今朝重为开生面,付与游人万古留。
可惜的是,解放后圣迹苍岩没有很好地 得到开发,一些景致受到人为的破坏。1985 年4 月,连平县人民政府发出公告,列圣迹苍 岩为文物保护单位,并树碑立示,对岩洞采 取了保护措施。
如今,圣迹苍岩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开 发,洞内砌了石级、道路,洞内景点配以彩色 灯光,游人进入洞内,彩灯闪烁,华光绽放, 好一派美丽异常的景色尽收眼底。特别要 添加一笔的是,这个景点开发之后,为故乡 连平山城的美丽添了不少的分,为提高连平 的知名度抢了不少的镜!
读《此情绵绵》有感
■肖嫚綝
从去年开始,《吐槽大会》便成为了我最喜欢看的综艺节目。可能有一些原因是由 于现代很多年轻人解构权威、消解崇高的意 图,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于欣赏策划人李 诞,他有一句广为流传的名言:“开心点朋友 们,人间不值得。”
人间到底值得不值得?建平前辈(河源 日报社总编辑杨建平)在他的作品集《此情 绵绵》中写到“只叹月儿阴晴交替瞬息,圆缺 之间眨眼”,众人常叹人生而有涯,如露,如 电,如梦幻泡影,像此书所示,嫉妒无用,索 名无谓。但他转而又彰显他的赤子之心,表 达对“神圣文化人”的敬畏,写工作中认真思 考的成果,记学习中仔细总结的感悟。
付嵩洋《库切 传》的副标题是“A life in writing”,想表示如 果减去写作,库切的人生就没剩下什么了。 而建平前辈的生活减去写作,还有少时奔波 的沉淀,教书育人的积累,从事政策研究、新 闻工作的奉献。如此看来,崇高自在,七味 俱尝,人间又显出了它的值得。
自选集的名字总是值得寻味几番,如鲁 迅的“朝花夕拾”,纳博科夫手拟的自选短篇 小说清单“木桶的底”。而本书取名为《此情 绵绵》,绵延的又是什么情?
是发展之策中对家乡的期望之情。如汪 晖思考“中国问题”一样思考“河源问题”,免除 黑格尔所说的“这一个”与历史、与环境之间的 冲突。发展之策收录作品的写作年份跨度有 20 多年,饱含对当时实际历史关系的批判性 思考,因新的区域规划(如粤港澳大湾区规划、 珠江三角洲地区改革规划)的展开而产生且 变得与日俱增地理解自身的努力。
是萦绕半生微涩又甜蜜的回忆与感悟 之情。这一类有旁征博引的《治嫉妒没有药 吗》的散文,有妙趣横生的《花脚蚊子》系列 微小说,从经历的变化讲到心理的变化,行 文深入人心,细节刻画也更为生活化逆战安琪儿。
是对亲人师友的眷念或缅怀之情。与 人为善的大哥、勤劳朴素的母亲、爱岗敬业 的岳父,让人读之,无不为这深厚而纯粹的 亲情动容。
罗兰·巴尔特把作家分为两种人,一种是 写出某些作品的人,另外一种是以写作为生 的人。建平前辈于他所希望影响的家人后 辈、同学朋友、河源社会而言,毫无疑问是写出 作品的人。很多早已步入创作成熟期、功成 名就的作家仍是笔耕不辍,阎连科激流勇进、 频频夺奖,贾平凹稳步前行、长篇不断,相信建 平前辈也能在新闻工作中,获得新素材,寻得 新灵感,写出更多具有真正意义的作品。
前几日,父亲惊喜地发现我与建平前辈 是同一批进入市作协的会员,读到前辈所写 “那颗无限向善、向上、向前追求‘文而化之’ 的心则永远是萌动着的”淘当铺,忆起自己半年前 因竞选校学生会主席而心绪复杂时写给亲 人的书信:“纵然有避、瞒、忍的时刻,但我总 归是在帮助一切善的、斗争的、勇敢的在前 进,也有勇气不断追求新的,生命感知的第 一性”。这让我荣幸的巧合,也许就应了孔 子所说的:“德不孤,必有邻”。
冬日里的村庄
■黄珊丹
落了几日的夹霜细雨
空气中
冷冽寒刺的感觉
依然浓烈
黑夜中
静谧的村庄
安静地伫立在山边
仿佛是一种守望
如一个多情的姑娘
等待着她的阿郎
又或是
一位盼归的母亲
殷殷盼盼外出游子的归来
又或是
一个渴望的孩子
殷切想了解山那边的世界
本是十五时节
月光却并不分明
大地仿佛披上一件纺纱衣
夏日里聒噪的池蛙
如今也冬眠了
朦胧间
连薄雾也显得那么寒冷
而睡梦中的人儿
躲在被窝里
枕着一席温暖
等待天明
待黎明过后
迎来的是冬日里动人的暖阳
夜里的安静一扫而光
万物都苏醒过来
几日来
困在屋里的活泼爱动的孩子们
如撒了绳索的马儿
奔跑在田间小道
笑声和欢呼声
穿过了田野和竹林
在山间回荡
大人们仿佛也被那纯真的笑声
感染
步着轻盈的步伐劳作
而忙里偷闲的人们
搬上一张小台桌和椅子
在阳光下
沏一壶热茶
邀上三五邻居谈天说地
连那好动的小狗儿
也依在椅旁静静地打盹
仿佛在犯着春困
山里的冬日
没有城市里的热闹
却胜在宁静
冬日里的村庄
比城市冷冽
天空却湛蓝清澈
春风
■李东升
孰人脱逸窜西东,无比深情就掌中。
顾影刚苏芊草绿,芳心又润野桃红。
山村春景
■黄球梅
桃花灼灼草芳菲, 柳絮飘飘燕子飞。
鸟语花香春景丽, 农夫荷担赶牛归。
END